陈惊鹭

愿你历经山河,觉得人间值得。

禁止二改二创公开发表,谢谢配合

素手番外•七载梦长1

是七儿和老何的爱恨纠葛~以前好像有好多朋友好奇老何跟七儿之间发生了什么,正好写个番外小长篇

不了解的可以看一下这篇文章的彩蛋(这是个链接) 

晚祝老何生日快乐!工作顺顺当当没有烦心事✨

——


北京市统一的大型艺术特招考试结果很快就下来了,何以惜经过那几天集训,最终成功在二十多个人里脱颖而出,艺考第四,文化课第二,保送的通知隔天就下来了,尚九熙差点没乐过去。

“啧我就说啥,不愧是我儿子知道么。”他喜滋滋的跟周九良摇头晃脑的显摆,后者十分之淡定的嘬了口绿茶。

何以惜倒是没什么波澜,看着一群大人在家里乐乐呵呵的推杯换盏,他一个主角趴在桌子上一脸无聊的盯着筷子发呆。

杨惊云就坐在他身边,这小孩儿最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化了,身上老有一股甜甜蜜蜜的香味儿,闻的他嘴里都泛甜。

“恭喜。”杨惊云拿起桌子上的纸杯。

他打了个哈欠,也朝他举了举杯子算是回应:“多谢。”

于是,两人间便又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不过好在杨惊云习惯了,何以惜也不在乎,整个饭桌上,只有这两人沉默着,与周遭气氛格格不入。

杨惊云的信息素很香,也很甜,微微有些发苦,混着王思午的清香和周念棠的檀木味道,闻的他脑袋昏昏沉沉的,无精打采的伸筷子加了口土豆丝放在碗里。

何九华缄默的吃着菜,面无表情的呛他一句:“家里有人就喜欢自己找晦气是吧?你给谁摆脸子?”

何以惜丝毫不在意的回怼回去:“没事照照镜子,你他妈好不到哪去。”

何九华放了筷子回头看他,他懒洋洋的对上他的眼睛,父子俩就这么对视着,最终,何以惜先别开了眼,伸手拿起纸杯子喝了口橙汁。

何九华快速的扫了眼旁边的一群人,压低声音:“你非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让你好过?你现在能耐坏了?”

何以惜讥讽的笑一声:“你来,你敢来我今天就敢把这桌子掀了,看看咱俩谁丢人。”

何九华眯着眼看他,何以惜毫不遮掩的笑出声来,周九良回头看了一眼。

“发什么疯。”何九华冷冷的呵斥他。

“你算……”

“以惜。”旁边传来周念棠温和的声音,何以惜一句话戛然而止,回头看他淡笑着站起身来:“以惜,我想喝饮料。”

何以惜冷笑着看了何九华一眼,撑着桌子起身去了厨房,走前,他感受到身边的人随他一起离席,静静的跟了过来。

他没有理。

厨房距离餐厅有一点距离,他默默听着杨惊云随他进来后,反手关上了门,他打开冰箱拿了饮料就要走。

“……这么开心的日子,缓一天再吵不行吗。”杨惊云淡淡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周念棠让你来的?”何以惜停下脚步却没回头,拧开手中的饮料自己先喝了一口:“少听他天天普渡众生自我感动的发言了,安慰,劝导,他知道什么?”

杨惊云听着他的话微微皱了皱眉,抬起两只手放到了上衣口袋里,向后倚着灶台,声音依旧平淡无波:“你给我冷静点,别无差别攻击逮谁骂谁。”

“哦是吗。”何以惜不耐烦的回头看他,“不巧,我今天不想听你俩兄弟情深,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走了。”

“你今天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这话留着跟他说。”

杨惊云不赞同的看着他,轻轻眨了眨眼,眼睛也像刚才的何九华一样微微眯了眯:“何师叔自然有大人劝,我只是来劝你的。”

何以惜喝完了手中的饮料,冷冷的扔在垃圾桶里不大不小的响了一声:“那就去告诉周念棠,我这人不听劝,让他别来派人一停不停的烦我。”

“跟周念棠没关系。”

何以惜皱着眉扫了他一眼,周遭还是杨惊云那种不知名的信息素味道,他沉寂了一会儿突然讥讽的笑了一声:“不是吧杨惊云,你什么时候这么乐意管这些家长里短了,你不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吃药脑子吃出毛病来了?”

杨惊云看着他,眼里不见一丁点怒气,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冷冷道:“何以惜,你好好说句话能死吗。”

“死不死跟你关系很大?”他猛吸了一口气,那种香气越发浓烈,闻的他脑袋都有点昏昏沉沉的,他厌恶的撇了他一眼:“信息素收一收,别他妈跟发情了一样。”

杨惊云眼神凌厉几分,中心从身后倚着的灶台重新回到自己腿上:“你不是说你自己是个B?”

……

一阵寂静。

何以惜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一屋子冷冽的奇香,催的他一时间浑身酸软,这么清冷的味道,倒是很适合他。他打开门的前一秒还在想,有些,像雪莲花。

他看何九华从餐厅走过来,何以惜脑子不清醒的打开门冲过去,父子俩毫无防备的撞在一起,然后,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何以惜便不知道了。

他只觉得两人相撞的一瞬间电光火花,噼里啪啦炸了一通,然后便是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有人把他们俩狠狠抱在一起,一时间,他的余光瞥见四周的景物极速的往后倒退着,刷刷刷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身边的一切变淡变白,最终化为一片白光。

杨惊云信息素的味道缓缓淡了下去,耳边餐厅里的笑闹声逐渐被另一种嘈杂的人声取代,断断续续的,却又无比清晰。

何九华不再贴着他了,事实上,他感觉到周围再没有什么东西了。


他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喘着气,脚步踉跄了几下向后倒退了几步,被人稳稳的扶住了。

他转头,看着那人一脸关心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他瞪着眼,一句话在喉咙边堵着,他惊异的看着周围,好像就在那么不知道多长时间的一瞬间,他就……

他缓缓站起来,呼吸逐渐平稳下去,他就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你没事吧?”那人看着他苍白的脸又问了一句。

“我,嗯,没事。”他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开口说话,擦了把冷汗故作镇静道:“谢谢。”

那人点点头,便重新挽上身边人的胳膊,说说笑笑的走了,留下何以惜站在原地,心有余悸的看着四周的景象。

也许也不算是完全陌生,他趁这夜晚的月色和路灯的灯光,看着刚刚自己没注意到的身后的一块德云社的牌匾想着。

上面的痕迹明显新了不少。

脑子里被死死压制住的那个荒唐可笑的想法鱼漂一样不顾一切的浮上来,他看着周围稀稀疏疏的人影,不确定现在抓一个人问问现在几几年然后被当成疯子的几率有多少。

夜晚的气氛很寂静,从剧场出来的没有多少人,何以惜朝自己头发抓了一把,漫不经心的躲避着过来的人群。

“……算了吧,那家上回去了一回难吃死了……哎呦不好意思啊兄弟。”

何以惜肩膀被碰了一下,他皱着眉低头咕哝一句没关系,身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继续往前走。

“那就换一家……嘛呢九华。”

这名字一出口,何以惜先是反应了两秒钟,然后便猛地抬头转过身去,他的动作有点急了,和身后的人撞了一下。

父子俩的眼睛,就那么穿过数十年的光阴,阴差阳错的对上了。

这的确是何九华,但这又不像是何九华。

他记忆中的何九华,阴沉,冷漠,可面前的男人,既温柔又儒雅,一双微扬的桃花眼隐隐约约盛着笑意,身上还带着一股子不由分说的少年意气。

同样年轻的尚九熙莫名其妙的过来,搭着他肩膀看着何以惜,狐疑道:“你俩认识?”

何九华耸耸肩膀:“不认识。”

他又转过来看着何以惜,眼里没有他记忆中的深沉和一些未名的情绪,清澈见底,带着温柔:“小孩儿你打哪来的?”

何以惜没有回答,静静的看着他,几句话塞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他心里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何九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压低声音跟旁边的尚九熙嘀咕:“不是脑子不正常的小孩儿跑出来了吧?”

尚九熙摇摇头:“这谁知道……那咋办,送派出所?”

“嘶……”何九华咬着嘴唇纠结了一会儿,回头看着一群人,“那,我报警?”

“你可快点啊大华,你一会儿可还有事儿呢。”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起哄,浑然不顾何九华骂骂咧咧的滚蛋。

“行了。”他打完电话放下手机,看向何以惜:“小孩儿你就在这儿等着啊,一会儿警察就来了知道不知道?你……你要是听明白了跟我点个头儿。”

何以惜极其轻微的颔了颔首。

“成了成了。”何九华漫不经心的收起手机,招呼着一群人往前走:“快走吧快走吧,饿死了…哎别管他了九熙,看着一十六七的大小伙子肯定没事,走走走。”

他不由分说的拉起尚九熙的手腕就往前走。

何以惜仍然不说话,他沉默着看着何九华急急忙忙的拉着人往前走,一直到拐过街角看不到了,才俯身静静的捡起刚刚何九华落下的一张叠的很规整的信纸。

他打开,上面是何九华锋利有力的钢笔字:


文博:

哎,哥看上你了,处对象不?对你好一辈子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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