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惊鹭

愿你历经山河,觉得人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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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番外•七载梦长2

是七儿和老何的爱恨纠葛~以前好像有好多朋友好奇老何跟七儿之间发生了什么,正好写个番外小长篇

本文以这种特别的旁观者视角,分为几个阶段展现老何的故事,胎教文笔,不喜勿喷

前文戳合集

ooc致歉

——


何以惜看着手上那个纸条,略显凌乱的钢笔字在他眼前不可控制的渐渐模糊起来,像有个人用绳子紧紧的捆住了他全身将他向前拖拽着一样,手臂被锢的生疼。

在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正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那条看不见的绳子猛地放开了他,他大喘着气,再一次站在了完全陌生的大街上。

还没有等他缓缓气站住脚,他便感觉到身后一双手跟八爪鱼似的扑上来,以一种诡异的骑马姿势扒在他肩膀上。

在那一瞬间,何以惜用了很大的毅力才让一脚踹下去的本能反应被克制了下去,他手忙脚乱的转身扔开了那一双手。

“你是……”

在他回过头的一瞬间,那个还没问出口的回答已经有了答案,他一脸黑线的看着面前的何九华晃晃悠悠的朝旁边的绿化带扎去。

何以惜冷着脸没管他。

然而何九华在把自己埋在树杈子前的最后一秒突然清醒了几分,伸手撑住了树干,恢复了平衡后便朦朦胧胧的转向何以惜。

“你干啥撞我啊?”

何以惜:???

“是你撞的我。”

何九华比他上次遇到的时候不一样了,没了那一看就不好惹的寸头,头发留长了,染成了一串儿的gai溜子黄,穿着件纯黑的字母体恤,手臂上还有一串溜的带字纹身。

“哦……”他听见何以惜的回答,混沌点点头,拍拍何以惜的肩膀:“不好意思啊小孩儿。”

何以惜有点嫌弃的看着他,看他那走一步路能晃悠三下儿的架势,本着不想十六岁就披麻戴孝的心理好心提醒了一句:“喝醉了就找人来接你,别不小心让车创死。”

……

他这句骂人似的关心一经出口,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也许是习惯了以前每两句话就要跟何九华对骂两句,一时间他竟还没调整过来。

他以为何九华会骂他,会如平常一样阴沉着脸呵斥他,但没想到,眼前的青年只是懵了一瞬间,没好气的怼回他去:“你这小孩儿你……怎么说话呢?”

何以惜没应声。

“再说我谁说我,醉了?”他一步三晃悠的走到何以惜面前,伸出一个手指头要戳他脑门儿,被何以惜皱着眉躲开了。

他哼哼两声俯下身子跟他平视,鼻息里都有些不经意的酒气:“我酒量……整个德云社,是……这个!知道么?”

他伸出大拇指朝着何以惜比比划划,撑着膝盖强迫他跟自己对视。

“啊,也许伦儿哥稍比我好点儿……孟哥不行,孟哥沾点酒直接整个儿一酒蒙子,九良,九良也挺好的但是他也不好喝……还有老秦,老秦更不行他就一小孩儿……”

他也不管有没有回应,反正自己自顾自絮絮叨叨了半天,何以惜几次想张嘴都被他点着脑门儿噎了回去。

“你说,”他最后自己说烦了,一把揽住何以惜的肩膀,不等他反抗就板着他的脸朝自己看过来,“我是不是……没……醉?”

何以惜嫌弃翻了个白眼,肩膀一抖把他甩下去转身就要走。

何九华意识不清醒着,一只手还耷拉在他肩膀上,被他拽着一拉,瞬间失了平衡,懵懵懂懂的带着一身酒气整个人脸朝下摔在地上,不动了。

咣当一声,何以惜想无视都难。

“……你没事吧?”他激烈的斗争了几分钟,他很想就那么把他扔在那儿不管不顾的回头走掉,但是心底有个声音还是不顾一切的叫住了他,让他多管闲事的回去问了一嘴。

没有回答。

他皱了皱眉,看了看四周寂寥无人的深夜,最终,很慢很慢的抬脚走过去,蹲下来,拽着他的胳膊把他翻了个面。

何九华瞪大的双眼吓的他一屁股摔在柏油路上。

“你,你有病吧,你没事不答应一声?我还以为……”他没好气的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何九华双眼无神,抬起一只手搭在额头上,不同于刚才,现在他的眼神清醒淡泊,好像那一摔让他的酒醒的彻底,又从飘飘欲仙的天上摔回了一团乱麻的现实。

他躺在地下,没什么情绪的注视着头顶上忽明忽暗的路灯。

“哥们儿,你说人这一辈子,趟这一遭儿,干嘛呢。”他嘴唇几乎没怎么动,梦呓似的说了一句。

何以惜一边不耐烦的拍着身上的灰土渣子一边心不在焉的随口回答他:“干嘛,过日子,人从生下来不就开始过日子,到一抹眼儿算是过完了,活一天过一天,还能干嘛。”

“……”何九华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张了张嘴,又问出来一句:“过日子过日子,日子是给谁过的?”

“你自己的日子不给自己过给谁过?神经病。”何以惜被他摔的屁股疼,是在没法对着他拿出点好脸色来,甚至想就让他在这躺到天明,由着他发神经坐等明天的热搜。

“对!我就一神经病!”何九华突然跟发泄似的大吼了一句,吼的何以惜又忍不住回头看他。

“你是不有……”

“我就是有病!”他激动的撑起胳膊来看着他:“我活了二十多年,也就活成一神经病!”

何以惜不说话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完了,顿了一会儿,身体跟破布娃娃似的无力的倒下去,又恢复了刚才那一种梦呓般飘渺的语气。

“人都说日子是给自己活的,可我呢,学习,给我爹学的,后来我爹死了,名校,也是给我妈考的,那一个二个的女朋友,也是,给我妈谈的……那我呢?”

“我都快三十了,我离那一抹眼儿也过去一半儿了,我就这一回,我想干点儿我想干的,干点儿我真真正正,不计利益不顾后果的想干的……”

何以惜听着他说,恍惚间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有没有孩子我不在乎,孩子是不是亲生的跟我也没什么要紧……人都说这是同性恋,这跟同性恋一点关系没有,就算他是女的,我一样喜欢……”

“值得同情。”何以惜面上毫无表情的评价了一句,“但是如果你的喜欢和一时自私需要别人买单,恕我直言,你就混蛋一个。”

何九华突然笑了。

“对,小孩儿你说挺对的,我就混蛋一个,撩完就跑,招惹了人家又不负责,这不纯纯傻逼。”

他抬头看着何以惜,轻柔的笑了笑,这种笑容是何以惜记忆里从来没有过的,他说:“小孩儿,你是omega吧?”

他指了指自己:“看见我了没?记清楚了,长大谈对象别谈我这样的,都是渣男,听到没有?”

何以惜看着他,眼中涌动着未名的情绪,依旧沉默着。

何九华好像完全打开话匣子了,又好像又醉了,总之他一边笑着,一边说着那些在他心里憋了不知道多久的话,声音雀跃欢快,记忆中何九华从没跟他这么说过话。

“说实在的,我可喜欢小孩儿了,我之前就想着我以后结婚了肯定早要小孩儿,名儿我都早十来年起好了,叫何安,好听不?”他转头看向何以惜,睫毛闪了闪,在路灯的光辉下在眼底打下一道阴影。

还没等他说话,他便先一步又说开了:“后来我想了想,何安,连起来不就憨吗,小子儿还好,这要小闺女不得让人笑话死,小闺女的名就得带点花儿啊草儿啊,莺莺燕燕的,好听,听着漂亮。”

他说着,自己脸上就绽出个漂亮的笑,一对桃花眼眯眯着,托着腮傻乐。

于是,没有思考,也没有提前准备,何以惜的问题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你喜欢女儿?”

“啊?”何九华听了愣了一瞬,朝着他摆了摆手,“那哪儿成,咱不能重男轻女,也不能重女轻男啊不是,闺女小子儿,贵子千金……一样好!”

何以惜不动声色的别开眼,何九华拉了他裤脚一把,他犹豫了一瞬间,顺势陪着他盘腿坐在了大马路上。

“男孩儿也挺好的……嘿小孩儿,说来你还不信呢,我十八岁那前儿就想这问题了,当时上大学,我们内没头发的老教授给我们讲课,我不听啊,我就一边跑神儿一边想,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来我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就想反正还是白日做梦,那就干脆儿女双全多好。”

他笑开了,看着他道:“挺傻的,是不是?”

何以惜不置可否,双手抱着膝盖,双眼没有焦距的看向虚无缥缈的前方,何九华在他身边轻轻的晃身子。

“说实在的,”他又道,声音不似先前欢快了:“我这样挺傻逼的,我自个儿也知道,我娘老子什么样我也不是不知道,她是我亲妈,我又不可能真跟她翻脸,她不让我跟男的结婚,她不喜欢同性恋,我也真是没法子。”

他松开绞在一起的双手,深呼了一口气站起来,现在换他俯视何以惜了:“但是,你说这傻逼世界上不全是傻逼,不趁着自己年轻傻逼一回,百年之后到了那边儿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人吗。”

何以惜不与他对视,心里有自己的心事,他说的话他有些不敢苟同,却也最终没有出言反驳。

“我那么喜欢一小孩儿的人,我现在都觉得不重要了,现在不就偷一户口本的事儿,我犹豫些什么呢你说是吧。”

何以惜还是不说话,好在何九华问出来的问题也没有让他要一定回答,他拍了拍何以惜的肩膀,又轻松的直起腰来。

“成,今儿谢谢你啊,我走了,你也别留太久了,留太久家里人该着急了,快回家昂。”

他双手插兜里,转身迎着路灯的光,走之前最后留了句告别:“走了啊七儿。”

何以惜默默的点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回应了一句。

……

“等等!”

无人应答,何九华的身影渐行渐远,也逐渐模糊,何以惜再次陷入了那一阵熟悉的眩晕和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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