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惊鹭

愿你历经山河,觉得人间值得。

禁止二改二创公开发表,谢谢配合

素手番外•这是真嫂子

来自群内等老师的点梗

——


众所周知,德云社习斋的考核台候场区幕布帘子后面,是一个八卦圣地,一些你甭管有的没的真的假的的事儿,在这儿全能打听着。

当然,情报传递主力军一般都是郭潇年和张暮溪,他俩那些情报五花八门还格外离谱,最可气的是竟然多半都是真的,这曾经让王思午百思不得其解,小时候没少拉着周念棠往这钻。

不过,自从他们上了初中这地方就已经荒废很久了,他扒拉了一下旁边的落灰帘子,记忆中宽敞到七八个人都不嫌拥挤的秘密基地,现在只能让一群人猫着腰勉强遮住身子。

“你看看思午你又那个眼神看着我,这么多年了,还不信我是吧?”张暮溪蜷缩在最里面,从陶望林屁股底下挣扎出一颗脑袋,无助的嗷嗷。

王思午抱着腿坐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回答:“哥们,就你今天这个情报,还不如上次辫儿大爷在冰面上连翻六个后空翻那个,起码比这个可信。”

杨惊云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我上次那是开玩笑!”

杨惊云怀里抱着那只从医院领养的小黑猫,默默握拳:“你压我头发了。”

张暮溪无语的往旁边靠了靠松开了手底下一捧乌发,板着陶望林肩膀往前凑:“这次,百分之一万二,是真的。”

“不可能。”王思午回答的斩钉截铁。

周念棠很配合的点点头,跟着他回答到:“不可能。”

“……不是,”张暮溪对这种夫唱夫随的恶臭小情侣行为当即表示了痛斥,“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念棠你就跟着他反驳我。”

周念棠很诚实的摇了摇头,还没等张暮溪蹦起来骂街,就一脸认真的继续说了下去:“但是,暮溪,你胡说八道的本事那么厉害,我觉得这次也不可信。”

张暮溪:???

不是,你是怎么做到用那么单纯善良的眼神说出这么欠揍的话来的?

“我严肃的重申一遍……”

“你压我头发了。”

“我他妈用我的人格性命担保……”

“你压我头发了!”

“对不起!”张暮溪骂骂咧咧的跟杨惊云拉开一米远的距离爬到何以惜旁边,“但是你他妈为什么来这不扎头发!”

杨惊云神情淡漠:“我懒。”

“……”张暮溪骂骂咧咧的把一串国粹憋回心里,靠着何以惜再次转向大众,宣布自己刚刚说的重大消息:“真的,我发誓这回绝对是真的。”

何以惜一语中的:“你小时候说你爹会喷火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八以上,这事儿绝对假不了。”

“你小时候骗念棠说你自己八国混血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而且我是有很充分的证据能证明的!”

“嗯,当时念棠甚至信了。”

周念棠:……

“以惜,你怼他的时候就不能不捎带我吗。”他无奈的靠在墙上,小声反驳:“明明你们当时都信了好不好。”

张暮溪被怼的心脏疼,扒拉着何以惜的肩膀疯狂摇动,以一种大有把他脑浆子甩出来的架势无能狂怒:“你听没听过童言无忌啊何以惜!!”

何以惜被他摇晃的差点甩断脖子:“我听过,童言,无忌,但是,你,说的,高湛,屏,谈,女朋友,的事,太,他妈,离谱,了……张暮溪如果你不想让我死在这就别晃了!”

何张暮溪放过了他,何以惜捂着脑袋晕晕乎乎的,看他爬到人群中间在一堆腿中间艰难的站起来,极其庄严的发誓:“真的!如果这事儿是假的我明天就被毒死在学校里!”

然而,如此庄严的发誓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周念棠在跟王思午拉手手,杨惊云打了个哈欠,陶望林在研究自己指甲盖儿,郭潇年默默掏出手机打开了淘宝。

“……郭潇年你干什么。”

对方头也不抬:“买砒霜。”

张暮溪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没等他张开嘴,用自己一肚子文采反驳他这句不做人的贩剑语言,就看郭潇年皱眉看了一会儿后,极其诚恳的抬头看他:“你明天是自己喝,还是走个流程我帮你冲了水放保温杯里再喝?”

“带着你的砒霜滚,立刻。”张暮溪面无表情。

周念棠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的挺猖狂的。

笑的张暮溪当即就想给他表演一个奥义螺旋飞天揽月昆仑烈焰飞斩让王思午未婚先寡,但是碍于周念棠多少年如一日澄澈如母亲的眼神,他忍住了。

“……不是,这件事就真的那么不可信吗?”张暮溪很疑惑。

“我亲爱的少年啊……”郭潇年一脸悲壮的艰难在人群中站起来轻拍着他的肩膀,用一种欠儿了吧唧的译制腔说着,“你想想吧,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件事是真的……”

杨惊云垂眼摸着自己腿上的婵娟,淡定接话:“上帝保佑她,保佑那个身世坎坷的盲人姑娘。”

周念棠又笑出声来了。

陶望林自始至终懵的一批:“啥意思?”

何以惜无语的一语道破:“除非那姑娘眼瞎能看上他,要不然就是他俩人同流合污……想想得了,那准嫂子真要跟他一个脾气,你拍死个蚊子明天都能传你残忍无耻不尊重生命。”

张暮溪凝噎片刻。

“不,能吧……”

“我看够呛。”

于是又是片刻沉默。

杨惊云在角落跟婵娟玩了一会儿,想想隔着帘子懒洋洋的凑过来,慢吞吞的蹭蹭它的耳朵,两只小猫互相嗅了嗅,杨惊云便把婵娟放下来,两只猫跑去玩了。

他慢慢抬头,盘腿在膝盖上撑着下巴,轻声道:“其实,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一帮人回头看他。

“直接问。”

郭潇年瞪眼:“你疯了吧?”

杨惊云打个哈欠:“试试呗,他告上去了最坏也就挨顿板子,还能关禁闭罚站罚跪啊?”

张暮溪蹲下来,幽怨的看着云淡风轻的杨惊云:“你是打小没受过罚,你知道你爹跟高老师手劲儿多大么。”

杨惊云没说话,看着别的地方出神。

“你又不是不知道高湛屏他什么德行,一天天恨不能给我们送少管所去,你还想……”

“嘘。”

张暮溪住了嘴,一脸茫然的抬头看着他。

杨惊云依然看着他刚刚看着的地方,轻手轻脚的慢慢爬过去,眯着眼稍稍扒开一群人身后帘子的一个缝隙。

“嗯,不用问了。”

张暮溪懵逼的靠在杨惊云肩膀上从那一小条缝隙中看了一眼,随即,一声大笑差点没忍住从他喉咙吐出来。

周念棠挑了挑眉,半蹲起来也慢慢悠悠蹭过去,从杨惊云垂落下来的发丝缝见看过去。

这个小小的秘密基地很隐蔽,但是垂落下来的帘子正对着考核台的评分席,周念棠眼睛越瞪越大。

他看着高湛屏跟一个姑娘坐在那里,一如往常的带着那副金丝眼镜,穿着斯斯文文的白色毛衣,修长的手指中间还夹着一支中性笔,回头看着身边的人,俩人就这么对视着,越贴越近……

“我……嘶!”周念棠本能的叫了一声,连忙被张暮溪杵了杵肋骨生生咽回了喉咙里。

“他,他他,我……”

“拜托了哥,”郭潇年无语,“你跟思午没亲过吗看别人亲个嘴跟看片儿似的那么激动。”

周念棠激动到语无伦次,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一把把杨惊云拉过来,温热的手掌捂上他的眼睛,倔强道:“……非礼勿视。”

杨惊云:……

他很听话的坐回王思午身边。

不过,杨惊云很快就用不着再担心他到底要不要看见这一幕了,因为片刻之后周念棠的手机铃声惊天动地的响起来,声音响到简直让一群人怀疑他是不是平常耳朵聋。

“我艹念棠你够六。”

杨惊云很冷静的放下了手。

“以惜。”

“嗯?”

“你觉得我们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

“嗯……百分之五。”

“不对。”

何以惜转过头去看他,杨惊云云淡风轻的站起来拍了拍自己刚刚压皱了的卫衣,中肯评价:“多了。”

他转过身去一把拉开狭小空间内最深处的一道帘子,天鹅绒的幕布噗落落掉下一捧灰,杨惊云膝盖跪上最底下一个箱子,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懵逼的张暮溪无语道:“现在不走,等他过来跟你演伦理剧吗。”

一群人反应过来,扒拉开周念棠就一个接一个的往上爬,帘子后面高湛屏的声音越来越近。

“快点快点。”郭潇年站在藏身之处最外面把手伸给张暮溪,等他上来后一把拦住了周念棠。

周念棠一半迷茫一半急着逃命。

“念棠,我们会记住你的,”他眼含热泪,手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永远。”

周念棠:????

“不是,为什……”

咣的一声,两扇帘子同时向不同方向猛烈移动,发出很剧烈的响声,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郭潇年消失了,高湛屏出现了。

周念棠被一群人背叛的很彻底。

当然这个气氛也冷的很彻底。

“哎呦小弟弟,干什么呢?”

明媚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来,周念棠擦着冷汗回头,看一个阳光的金发少女穿着衬衫牛仔裤倚在高湛屏肩膀上,瞳色是淡淡的浅棕色,正朝着他笑。

高湛屏几乎跟他一样窘迫,中性笔在手里转了两转,无可奈何的介绍道:“……这是,我最大的师弟,叫周念棠……”

少女朝他眨了眨眼。

“这是我……”他飞快的转头看了一眼,几乎是把两个字咬牙从嘴里挤出来的,“……同学。”

“很快你就不会这么介绍我了。”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转向周念棠,又是一副明媚的笑脸:“你好啊小弟弟,我叫唐芊。”

高湛屏冷着脸不理她。

周念棠尴尬的握了握她伸过来的手:“……您好。”

“嗯……”唐芊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两颗漂亮的虎牙,“小弟弟,偷看别人亲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没有跟你接吻!”高湛屏忍无可忍。

唐芊平静的回头看着他,两人对视片刻后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

“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跟你清清白白的,你不能……”

“okok,咱俩清清白白,咱俩不是男女朋友,但是我想追你,成不成?”

“不行!”

唐芊手指绕了绕头发,俏皮一笑:“小学弟,你这可有点霸道了,喜欢都不许人喜欢?”

“你已经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了!”

“那你就看着我的眼睛,坚定的拒绝我啊。”她不以为然,“我可不是那种不自爱的女生,你拒绝我了,我保证每天至少离你三十米这辈子不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你……”高湛屏被她噎的心脏疼。

她以为他不想吗。

多少次他都想拽着她的衣领无比坚定的告诉她自己绝对不可能喜欢她,他们之间没可能,他明明知道只要如此他们两个人便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可每次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亲自把她赶出自己的世界。

最终的结果,就是一次一次的告诫自己这是最后的底线,却又一次一次为她打破自己遵循十九年的原则。

他真是快被自己气疯了。

“你这个……”

他气的浑身发抖,白皙的脸上都有点泛红了,唐芊好以整暇的看着他。

“神经病。”

这大概是他这颇有涵养的一生里能骂出来的最恶毒的话了。

唐芊被他逗的想笑。

周念棠在旁边瑟瑟发抖。

怎么啦,怎么啦这是,她跟他说话,他跟她吵架,怎么啦这个世界怎么啦?!

唐芊浅笑着凑过去,周念棠听见她轻声说了句:“Je peux voir ton cœur.”

这是句法语,他没听懂,但是高湛屏猛然睁大眼,回身一把把书乱七八糟的塞进书包里,大步流星的拽开帘子,几乎跑了起来。

“我喜欢你高湛屏!”唐芊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高湛屏用了他最大的力气咣的一声摔上了门。

唐芊笑着倒在旁边的椅子上。

周念棠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安静了几分钟,唐芊撑着脑袋先开口,眼睛还是望着高湛屏刚刚消失的地方。

“我真喜欢他。”

周念棠不知道怎么回答,出于礼貌,淡淡的嗯了一声,余光匆匆扫了一眼她金色的长发。

“我妈妈是法国人,我是中法混血,我从小生活在法国……他身上总是有种我喜欢的感觉。”

那种被传统浸染骨髓,在谈吐和举止间不经意露出来的,区别于欧洲绅士而独属于中国君子的儒雅与淡然。

“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对吗?”

周念棠没说话,唐芊倒也没在心里要求他一定给他回答,自己自顾自的说完后便站起身,手伸到牛仔裤口袋中,片刻后抽出一张带着玫瑰的信纸。

“走了小弟弟,我是心理学专业的,有空来找我玩……记得快点,明年我可就毕业了。”她眨了眨眼,把名片塞给他,便一甩长发便轻快的走了。

周念棠站在那,听着身后的人拉开帘子,一个一个下来,然而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上帝啊……”郭潇年一动不动的感叹。

“他俩得,差……三四岁吧?”张暮溪一脸担忧的看着两人刚刚出去的地方,“这让栾大爷知道了……”

他看了眼周念棠。

“不会的。”

“在他打算告诉栾大爷高老师之前,他们不会知道的。”

他把信纸叠了叠放回口袋,平静的点了点头半开玩笑道:“我又不是他,打小报告那种缺德事,我可不干。”







不知道高湛屏跟周念棠之间的故事的,指路德云纪检员(这是个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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